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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姨娘眼神一缩,陈郄已经直起了身子朝着门外走去,“姨娘,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,人害我一分,我必百倍还之!别想用些虚的来想忽悠我,我与陈家之间,在逼我自尽以证清白之时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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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不得不提醒道:“宫里每年选少数几家贡茶,但每年进京的茶商也有二十三十来家,其中激烈可以想象。贡茶这名额,像是刘家,一着不慎被人踩下去了,几十年都没能爬起来,就是再有本事的掌家人没有贡茶的名气在,要做大也难。如今司家惹了一门官司,不说是刘家在其中出了力,空i盯着司家的其他茶商就,在小公爷那知道挂了号的,也有四五家。这还是没取到贡茶资格的茶商,那些取得资格的,就是有意,也不会现在就动手,只会一直在旁边潜伏着,趁着人不注意上前来咬上一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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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主仆到底是有多坚持啊,都说了不带他们玩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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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完了蜡,还得想办法怎么改变自己的处境,陈郄闭着眼睛,靠在床头,慢吞吞的琢磨原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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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傅嬷嬷有把陈郄当条后路的意思,然而陈郄将这话挑明了说出来,就不得不让人更加感动了,特别是在心里知道儿子靠不住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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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的各种尴尬之处,冯夫人是明白的,所以在不伤及自家的条件下,也愿意尽最大的努力来帮这个闺中好友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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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里剩下冯夫人与陈郄,冯夫人才道:“你这三妹妹……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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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她不信中医,是她明显不信那个说鬼话的郎中,他开的药谁吃谁傻,这撞了脑子破了皮不就担心破伤风跟脑震荡,这是吃中药能解决的问题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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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书斋是个文雅事儿,傅三爷觉得自己两个兄长应当是不会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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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关键是,”陈郄压低了嗓子,“你堂堂一个侯府,管他日后有本事没本事,也没必要参与进这种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活儿,明白不明白?几十年后的事情,关你屁事?就算你现在当哑巴,日后人家事成,就是回报那回报的也是人家娘家,能有你什么事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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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节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哎呀,其实主子也想吃。姑娘手艺是真好,以后谁娶了姑娘就有福气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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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婚事到了临门一脚,就又出现变故,没两日王家嫂子上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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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别人,估计说的就是她那个还没见过面的太太了,陈郄心里哀叹自己是真命不好,原来要跟那个没见识的蠢货小三继母斗心眼,换了个身体,约莫还得跟人斗心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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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三爷想了想,道:“反正我也在家里呆着没事做,倒不如来教导教导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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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年男人忙道:“内子病重之时,一直是我守在一侧,就与国公府写信之事,着实不曾知晓有这一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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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就跟过家家一般,冯土司的弟弟跟次子败退,带着人往孟土司那去了,也不知道是打算占去孟土司的地盘,还是打算投靠孟土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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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想了想西南的翡翠,再想了想司家这破事儿,最后衡量了下,还是赚钱比看八卦热闹,谁让这辈子自己没个靠谱的亲爹,就道:“不太好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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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儿是个心思少的人,对无为的印象一直在这人还不错这个层面上,见自家姑娘的话带到了,也没跟人联络联络的意思,就福了福身转身往前面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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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道长说笑了。”陈郄想明白,也就客套了一句,她可没兴趣打听别人来求什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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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县令嘴角一抽,“小公爷想多了,这男子如何能对女子出手,岂与畜生无异。”